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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Sumi
原文取自:baby leaf
原文名:この場所から ~home sweet home~



從這裡開始 ~home sweet home~Ⅱ



總覺得,看著玲的臉就覺得很難過。
要說得更詳細的話,是一想到玲和兄長的事情,心情就沉重起來。
因為犬夜叉不擅長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想法,這種心情便祇能不斷地往心裡藏。
所以讓心情放輕鬆的契機是必要的。
阿籬…
犬夜叉無意識地呼喚著阿籬的名字。
好想快點看到她的臉,希望她能把自己從感傷的心情中拯救出來。
不管再怎麼地去揮趕,殺生丸抱著玲的身影都會在腦海中浮現。
耳邊不斷地響起玲夢囈著兄長名字的聲音。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會被這種感情所支配呢…?
適才的思考漩渦,再次向他襲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阿籬溫柔的味道乘著夜風,流了過來。
看到她揮著手的身影。
在阿籬發言之前,跑近她的犬夜叉先一步抱緊她纖細的身體。


與其說是擁抱,或許應該稱之為依賴比較正確。
可以感受到懷中的阿籬的溫暖,透過衣服規律的心跳聲,亢奮的心情持續平息。
「你怎麼了?」
阿籬雖然因為不經意的擁抱而吃了一驚,身體一瞬間變得僵硬,但仍緊緊抱住彷彿拼命在逃離什麼似的犬夜叉。
「發生什麼事了嗎?犬夜叉…」
「沒什麼…」
他再次強調。
「什麼事也沒有…」



那天晚上,阿籬幾乎是不眠不休地陪在玲的身邊。
讓她服藥,濕潤她乾燥的嘴唇。
一邊回憶兒時母親曾為她做過的照料,一邊竭盡全力地看護著。
同時,一想到這個時代和自己所生長的社會不同,有很多像玲一樣祇是發燒或感冒就死去的孩子,就感到很心痛。
犬夜叉默默地在房間的一隅注視著阿籬和玲。
玲偶爾會呼喚殺生丸的名字。每每聽到她的呼喊,犬夜叉的胸口就覺得一緊。
玲能夠從被窩裡爬起來,是兩天之後的事情。





清醒過來的玲一開始似乎搞不太清楚自己所身處的情況。
睡在陌生的人家中讓她感到很不安,難掩疑惑。
「殺生丸少爺…殺生丸少爺呢?邪見爺爺呢?這裡是哪裡?」
阿籬溫柔地安慰著滿懷不安的少女。
「妳醒過來了啊。不要緊的,冷靜下來。」
「阿籬…姊姊?這裡是哪裡?小玲為什麼會在這裡?殺生丸少爺呢?」
「沒事的。因為妳發高燒…是擔心妳身體狀況的殺生丸和邪見把妳帶來這裡的。妳也知道,他們是妖怪,不太清楚該怎麼處理人類小女孩的病痛。」
『雖然是有些擴大解釋的說明,不過也未必有錯』阿籬想著。
聆聽阿籬的說明,玲好不容易鬆了口氣的樣子。
「所以,妳要快點好起來喔。」聽到阿籬這句話的玲,乖乖地再次躺進被褥。
「那麼…祇要我恢復健康,殺生丸少爺就會來接我吧。」
『那當然囉』,阿籬露出笑容打包票。


…來接我?
在房間的一隅聆聽兩人的對話的犬夜叉,反芻著玲的話。
她如此地深信不疑嗎?這麼相信殺生丸一定會來接她?
事實上,那傢伙根本沒說會來接走她。
或許很有可能就這樣丟下她不是嗎?
犬夜叉無意識地凝神注視著玲的臉。
連玲因為自己的視線而露出困惑表情的這件事都沒有察覺到。
「這位是殺生丸的弟弟犬夜叉。」
「弟弟?殺生丸少爺的?」
玲的表情突然亮了起來。
「真的?真的嗎?」
阿籬用笑容制止了興奮地想要跑近犬夜叉身邊的她。
不過,犬夜叉卻因為她那純真的反應感到憂鬱。
「但是,長得不太像耶。啊,不過頭髮和眼睛的顏色是一樣的。對了,你們為什麼沒有生活在一起呢?小玲以前一直都和已經去世的哥哥在一起呢。」
看來,少女原本是很愛說話的吧。
「妳,對那傢伙提起這件事的話,可是會變成毒爪的犧牲品的。」
「毒爪?」
「別這樣,犬夜叉…!」
阿籬用輕聲但嚴厲的口吻制止他。
「來,小玲再躺下來休息一下吧….」
他不夠靈巧的發言是常有的事。
但是,平時的他一點也不會讓人感受到惡意,他面對剛才的玲的回應,與其說是厭惡,倒不如說感覺像是荊棘一般。
他到底在煩惱什麼呢…之前也是…
總覺得怪怪的。有什麼事困擾著犬夜叉。



當彌勒和珊瑚回到楓婆婆的家的時候,玲也差不多恢復健康,和大家快樂地交談著。
他們雖然因為這位出乎意料的訪客感到吃驚,不過一方面對冷冰冰的妖怪和人類小孩這對組合抱持很大的興趣,一方面則是由於玲天真爛漫的純真溫暖了大夥兒的心。
…除了某個人之外。


玲非常高興地不斷回答著被詢問自己和殺生丸以及邪見的旅程的問題,甚至沒有被詢問的也都說了出來。
…吃的東西是自己去找的。不過,邪見爺爺一定會跟著我,殺生丸少爺也會待在原地等我回來喔。
雖然他們兩個曾經一起出去辦事,不過那個時候一定會把阿吽留在我身邊。
阿吽雖然長得很可怕,事實上很可愛喔。
…前一陣子啊,邪見爺爺曾掉進河裡喔。
後來,小玲去通知殺生丸少爺,殺生丸少爺就把他救起來了。
還有,小玲之前送花給殺生丸少爺,總覺得他好像感到很為難的樣子…少女所訴說的日常生活,是隨處可見的溫馨光景,而在那些故事中若隱若現的殺生丸,卻不是想要殺死親弟弟的那位無情的妖怪。
…那個哥哥竟會收下女孩子的花…而且還是到處都開有的野花…無論如何都讓人覺得難以想像,彌勒思索著。
珊瑚在聽到有關琥珀的一點消息的時候,含淚說:「總之活得好好的…」
七寶則不斷地丟出純真的疑問。
「妳為什麼會和殺生丸在一起呢?」
那是因為…玲是在尋找措辭吧?她思考片刻後,回答道:
「小玲,曾被狼群襲擊。」少女的語調雖然很平淡,語尾處卻顫抖著。
然後,緊緊地閉上雙眼,彷彿在重振精神一般地繼續說下去:
「後來,這是邪見爺爺告訴我的,小玲那時候曾經死掉過一次。不過,殺生丸少爺用刀把小玲救了回來。於是,從那之後就一直和他們在一起了。」
―用天生牙?
在場所有的人都說不出話來。
據說那是一把祇要被擁有真正的慈悲之心的人一揮,就能夠拯救百條生命的治癒之刀。
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殺生丸討厭這把無法斬人的刀,想得到鐵碎牙。
而他用那把刀救起的,竟然是人類的孩子?
就像犬夜叉將鐵碎牙運用自如一樣,他也揮舞著治癒之刀…?
但是,天生牙保護了殺生丸…
阿籬回憶起兄弟昔日的戰鬥。
是天生牙選擇他作為主人的,那位刀匠曾說過。
短暫的沉默流過眾人之間。玲露出感到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大家。
這段沉默會讓一心一意仰慕著殺生丸的少女受傷的…
醒悟到這件事的彌勒,溫柔地對玲說:
「妳的性命是被犬夜叉的哥哥救回來的…一定要好好珍惜喔。」
「嗯!」
玲滿臉笑容地應道,接著再次談論起最喜歡的人的事情。
他很快就會來接我了吧。現在他在做什麼呢?
殺生丸少爺、殺生丸少爺、殺生丸少爺…
「他不會來的。」
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玲的話。
是犬夜叉。
「根本不知道那傢伙在想什麼,而且他又那麼地反覆無常。他才不會想到關於妳的事呢。」
少女的臉上眼看著浮現出困惑的表情。
即便明白這是連日來的遷怒,犬夜叉卻無法阻止自己。
…阿籬的眼神充滿責難之色,瞪著自己。
「而且,像妳這種普通的人類小鬼跟妖怪在一起不是件好事。在場所有的人,就某種意義而言,都擁有和妖怪同等程度的戰鬥力。但是,妳不一樣。我是為了妳好才說的,世界上沒有人會接納和妖怪一同生活的人類的。」
「犬夜叉!你說夠了沒!」
彌勒以嚴峻的表情制止犬夜叉。
「沒那回事!」玲的雙眸浮現出淚光,握緊小小的拳頭,逼近犬夜叉。
「殺生丸少爺才不是那種人!你明明是他的弟弟,為什麼會說出那種話來呢!」
少女直視著犬夜叉。
犬夜叉的心因為她那雙對他人深信不疑的眼神的真摯魄力而感受到被掏空的衝擊。
(我…)
―你明明是他的弟弟
(我…)
―為什麼會說出那種話來呢!
「我…」
感到無地自容的犬夜叉,轉身背向大家,跑向戶外。
聽見阿籬在遠方呼喚著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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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I(れい)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