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所譯

原作者：一之瀨敬子
原文取自：HALFMOOM
原文名：夏幻想



四、蠱毒


「什麼…這像燃燒般的熱度是…」

亂馬捕捉到襲向自己身體的變化風暴，即便如此仍舊感到很痛苦。身體好像要裂開來一般的劇痛穿透背脊。
終於，某種像角一般的東西穿過皮膚，從他的體內長了出來，並且不斷地向上延伸。生長到一定程度之後，才彷彿在慢慢地顯露全貌般的打了開來。

「這、這個…不、不是翅膀嗎！」
亂馬直瞪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變化根源，發出驚愕的聲音。
「喔喔…羽化成蜻蜓的翅膀嗎…而且還是一對散發出銀色光芒的美麗翅膀呢。」
玉婆婆瞇起眼睛看著亂馬。
「喂！婆婆！妳對我做了什麼？」
亂馬氣勢洶洶地怒視著玉婆婆。
「我祇是用了奇玉，賜予妳和我們一族相同的御印罷了。」
「為什麼我非得特地變成這種像妖怪般的樣子啊！」
亂馬無法茍同地嚷嚷著。
「這是為了讓妳也能參加「降嫁儀式」啊。」
玉藻浮現出嚴肅的神情。
「降嫁儀式？」
「沒錯，妳正在尋找的小茜，很可能會被推舉到降嫁儀式去。根據這女孩的弟弟˙豆藏的報告，據說小茜也吞下了奇玉，長出了鳳蝶的御印。所以…」
「小茜她…」
亂馬捏緊拳頭。
「但是，玉婆婆…這個人是女性吧？」
真遊一邊拍動翅膀，一邊盯著亂馬瞧。
「女生是不能和她交媾的…難、難道說…」
「啊？」
「妳…該不會和那位叫小茜的少女是同性戀吧？」
亂馬說不出話來。在茫然之中很煩惱該怎麼讓這麼一口斷定的真遊理解。
「不行喔…那樣可是違背自然常理啊！」
眼前的亂馬現在變化成女人。雖然能體會不知道自己原本是男人，因而感到不可思議的真遊的想法，但她的想像力也未免太豐富了。
「傻、傻瓜！才、才不是那樣！」
就算再怎麼茫然，因為被說了完全誤解的話，亂馬自己也慌了手腳。
「呵呵呵…關於這件事妳不用擔心，真遊。」
玉婆婆捧腹大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
背向紅著臉抗議著的亂馬，玉婆婆抓起了房內的水瓶。然後朝著水瓶運氣，水在剎那間冒出了熱氣。
「嘿！」
玉婆婆將冒著熱氣的水潑向亂馬。

「好、好燙燙！妳幹什麼啊！」

那是瀕臨沸騰的熱水。
拜熱水之賜，亂馬開始產生變化。背上那對漂亮的翅膀也變得比先前要大了一倍。

「哎呀呀…變成男孩子了！」
『這是怎麼辦到的？』真遊直眨著眼睛。
「老太婆…妳…」
亂馬握起拳頭。
「你是變態嗎？」
真遊再次丟來了一句苛刻的話。
「什麼！妳說誰是變態啊！」
唾沫四濺，亂馬回瞪著真遊。
「妳再不把嘴巴放乾淨一點，我就把妳連同老太婆一起揍飛喔！」
亂馬怒不可遏地喝道。
「別這麼粗魯。你應該是曾掉進咒泉鄉的泉水中吧？然後擁有變身的體質…依你那對閃閃發光，蜻蜓的翅膀看來…現在的男人姿態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吧？」
「你算是魑魅魍魎的同伴呢。」
甚至被真遊給予了奇怪的欽佩。
「才不是！我是普通的人類！」
終於展現出平時的性格，生氣了。
「不過…」
玉婆婆瞇起了眼。
「變化成男人之後，蜻蜓美麗的翅膀竟然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芒…你或許有辦法在「降嫁儀式」中光明正大地奪回小茜吧？」
「那個「降嫁儀式」是什麼東西啊？」
亂馬用仍舊很不高興的表情反問。
「就是意指為了得到被關在設置於這個世界最上方的「蟲籠」裡的「大御饗」，所展開的死鬥。也就是像無數個精子朝著一顆卵子聚攏而去所展開的爭奪戰一般。就是這樣的一個儀式。而且不祇是單純的戰鬥，還賭上了男人的氣魄和名譽。」
亂馬默默地聽著。
如果自己不參加這場爭奪戰的話，小茜恐怕就會像玉婆婆所解釋的那樣，落入其他魑魅魍魎的手中吧。
小茜是無法承受那種激烈且無止盡的生殖爭鬥的。若自己能到達小茜的身邊，大手一揮離開這裡的話…雖然還不能保證一定是如此，至少能到小茜的的身畔，然後保護她。
「好！我知道了。我會去參加的。祇要我把小茜奪回來就行了吧？」
玉婆婆微微一笑。
「沒錯，不過祇用普通的辦法是行不通的。」
「哼！我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我會堂堂正正地攻進去，把小茜奪回來！」
真遊在呼吸狂暴的亂馬面前不以為然地說：
「喂，你用那種樣子說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喔…先換上像男孩子的服裝比較好吧…」
亂馬驚愕地看向自己的服裝。
他仍穿著參加美少女格鬥大會的服裝。沒錯，就是那套女用緊身衣。
「這、這種事情，妳應該早點說！」
亂馬紅著臉叫道。真是丟臉到家的裝束。和男性身體以及美麗的翅膀一點也不相稱。
「那麼，我來幫你做點變化吧。」
玉婆婆微笑道，朝亂馬灌注了真氣。

緊接著，緊身衣化為了全黑背心。
「下半身就配修長的東西吧…」
出現了長褲。
「大概就是這樣吧…呵呵呵。」
亂馬對於和平時的風格絲毫不差的樣子感到安心，撫了撫胸口。再怎麼說都比「緊身衣」合適。
「謝啦，婆婆。」
他也沒有忘記道謝。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
『啪噠啪噠』地，一位少年氣喘噓噓地跑了進來。
「姊姊！原來您在這裡啊？」
「豆藏？」
亂馬望著劇烈喘息著的少年。
「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
「姊姊！夜彥哥哥興致勃勃地跑去參加降嫁儀式了…」
「你、你說什麼－！？」
真遊的聲音突然轉變，變得尖銳起來。
「你確定嗎？不會是你搞錯了吧？」
真遊轉向被喚為豆藏的少年，氣勢洶洶且喋喋不休地問道。
「不會錯的。因為夜彥哥哥剛剛準備好之後就朝蟲籠洞穴的方向飛去了。」
「夜彥…你，為什麼…」
聽到這件事的真遊全身無力地跌坐在地。
「姊姊！請振作一點。」
「夜彥…你是想對裸蟲之女發洩情慾嗎？還是說…你想要名譽呢？」
「真遊啊，夜彥會去參加一定有他的打算吧？」
玉婆婆想用長者溫和的言辭勸告真遊。然而，受到衝擊的真遊似乎聽不進她的話。

「很好…夜彥，如果你打算這麼做的話，我也有我的想法！給我等著瞧！！」

丟下這些話，真遊匆匆忙忙地大步離開房間。

「喂，真遊！真遊！」
即使玉婆婆拼命想要阻止她，最後也是徒勞無功。像是想到什麼的真遊，對玉婆婆的聲音充耳不聞似地，率先做出行動了。
「真是拿她沒辦法…」
玉婆婆無奈地嘆著氣，少年提心吊膽地問道：
「我…我是不是對姊姊說了什麼不好的話呢？」
「啊，不關你的事。是真遊太過好強，無法看清真相所致。你別在意，沒事的。」
「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夜彥哥哥已經有真遊姊姊這樣的未婚妻了，卻還說要去參加降嫁儀式呢？夜彥哥哥…是不喜歡真遊姊姊嗎？」
「應該是有什麼理由吧…夜彥可是個深思熟慮的男孩啊。話雖如此，不聽人勸的真遊那孩子…真是傷腦筋。」
玉婆婆接著將充滿無奈的臉轉向亂馬，說：
「亂馬啊，夜彥也參加的話，或許對你而言是個麻煩喔。」
「麻煩？為什麼？」
亂馬反問。
「因為夜彥是我們魑魅一族中優秀的戰士。他的強度是無與倫比的。一定會成為你的強敵。」
「喔…挺有趣的不是嗎？可以和有些實力的傢伙交手。」
亂馬的雙眸閃耀著光芒。每次一碰到決鬥的事情，他就會化為猙獰的野獸。
「不祇是夜彥，魑魅之中還有其他厲害的傢伙喔。」
「哼！不管是誰來挑戰，我都不會輸的！」
「呵呵呵，有這股信心的話，你應該能奪回小茜小姐吧。而且，或許你能夠製作出上等的甘露玉，不，應該是生玉也說不定…」
玉婆婆語尾處的聲音細微地幾乎讓人聽不見。
「我才不管甘露玉是什麼東西…我一定會奪回小茜，然後帶她回到我們的世界去的…」
「萬事拜託了…我對你寄予很高的期望喔…不論在到達大御饗之前會碰到什麼事情，都不要回頭…懂嗎？」
「沒問題。」

亂馬朝玉婆婆舉起了大拇指。
他的戰鬥即將展開。



「這裡是哪裡？我…」
小茜呆然地環視著四周。
「呵呵呵，您無法承受轉化的痛苦嗎？」
鋼爺在眼前不懷好意地笑著。
「我…」
感覺到背後有種違和感的小茜倏地回過頭去，然後愣住。因為她的背上長出了一對漂亮的黑色蝴蝶翅膀。
「這、這是！什麼東西啊！」
因為過於吃驚，不由得發出尖叫。
「那是藉助奇玉讓您長出的翅膀。因為我等一族所擁有的翅膀都是很普通的，而與您相對而生的翅膀則是拜奇玉之力所賜。咕咕。這樣就能把您作成「大御饗」了。」
「我絕不會依你所言去做的。」
小茜瞪視著鋼爺。
「不懂得死心是很不好的喔。就算您不願意，也已經勢在必行了。呶，您看看下面。」
鋼爺將視線轉向腳下。
「可以看到想要和您交配的雄性魑魅們在下方的身影吧。呵呵，您是逃不掉的。因為這間房間設有結界…」
「結界？」
「您已是待宰羔羊，是個為了作出甘露玉而生的存在。請竭盡全力地和來到這裡的雄性一起製作出美麗的甘露玉吧。」
「我強力拒絕。」
小茜以激烈的視線注視著鋼爺。
「那是不可能的。我等魑魅一族的力量，不是裸蟲的妳所能夠抵抗得了的。因為降嫁儀式是屬於蠱毒的一種…祇有藉由蠱毒選出的最強魑魅雄性才能夠到達這裡。」
「蠱毒？」
小茜對這個陌生的名詞作出反應。
「呵呵，就是在一個器皿中同類相殘到剩下最後一隻的古代妖術啊。」
鋼爺的雙瞳發出奇異的光芒。
「不過在我們的情況，不是同類相殘，而是藉由戰鬥奪走每個雄性都會持有的「蜜蠟」，讓來到這裡的最後一隻雄性和您交配。用那隻雄性所持有的「蜜蠟」和您結合以作出甘露玉…」
「你這麼想要甘露玉的話，為什麼不自己和我交配就好了呢？」
小茜銳利地注視著鋼爺。
「很遺憾，我並沒有蜜蠟。因為某個原因，我的身體無法製造蜜蠟…而且…我想要的是甘露玉。祇要能得到它，我的野心就可以實現…」
「野心？你在策劃著什麼吧？」
「那和您無關。這是我和那個人的計劃…您那對美麗的翅膀，果然符合大御饗的氣派。」
鋼爺審視著小茜。
「那麼…在拜見您於朝陽東昇時作出的甘露玉之前，我在此暫且告退。當這扇門再次開啟之時，您想必就會產下美麗的甘露玉了。請您確實地做好份內的工作喔…呵呵呵。」
鋼爺留下笑聲，揮舞著手杖。
然後，響起『轟轟轟』的聲音，天井敞開了一個洞。
「請您在早晨來到之前多保重。」
留下這句話，鋼爺消失在洞穴裡。
「我也要跟你走！」
雖然小茜下意識地想要飛入敞開的洞穴而拍動著不習慣的翅膀，洞穴卻在鋼爺消失後，瞬間就消失無蹤了。
「啊！」
小茜的身體撞向天井。
「咕！關起來了。」
失望地浮在空中環視四周。
望向剛才那位端著食物，名叫豆藏的少年進來的地方。
映入眼簾的是被白色粗麻繩圍繞著的空間。
「這裡是出口嗎？」
小茜向那裡靠了過去，感覺到圍有粗麻繩的地方有種像牆壁一般看不見的東西。強大的力量將自己推回室內。
「是不讓我出去吧。」
縱然咬牙使出全力，依舊是徒勞無功。
「果然有結界。」
小茜垮下了肩。即便一再地集中鬥氣全力施放，還是找不出打開的方法。
經過幾次的嘗試之後，跌坐在床上。
「不行…出不去。」
小茜握緊了拳。
『別消耗無謂的體力！無法自由行動的時候，就全神貫注地等待。身陷危機的時候，是最忌諱無意義地動作，流失必要體力的。』
他的聲音在心中響起。
「亂馬…」
雙手在胸前交握。
『「時機」也可能會是生機。全神貫注地等待也是勝利的要訣。』
心中的他邊說邊笑著。
「沒錯…我會等待時機的。」
小茜這麼說道，將視線轉向透明的床鋪。可以感覺到輕微但激烈的氣息。自己應該是被和外界斷絕了吧。隱約感覺得到鬥氣，但很意外的是沒有聲音也沒有味道。
「當某個人上來這裡的時候，也許可以趁隙逃到外面去。」
小茜這段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蠱毒」這個名詞沉澱澱地壓在小茜的心口。一想到邊爭戰邊上來這裡的雄性魑魅們，背脊就發寒。
「我才不想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被牽連進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呢。你說對吧，亂馬。」
小茜為意志逐漸消沉的自己打氣著。如果是亂馬的話，他身陷這種困境時會怎麼做呢？小茜不斷地去想著比誰都要可靠的未婚夫的面容。想要藉此揮去恐懼。
「我不會輸的！絕對要離開這裡。」
小茜如此低喃道，躺在房間中央柔軟的床上。因為決定不再浪費無謂的體力和氣力，以便趁隙逃跑。
小茜是個堅強的少女。
當她在內心與分離的未婚夫的面容對話時，再次高漲起自己的鬥氣。
他也會再次火速趕來救出自己的。這樣的確信想法讓心靈平靜下來。
「亂馬…你要保護我喔。」
小茜握緊拳頭，閉上雙眼。




決定參加「降嫁儀式」之後，玉婆婆叫亂馬喝下一種甜甜的飲料。這據說是參加儀式的魑魅必須飲用的飲品。
「這好像古代宣誓時喝的東西啊。」
亂馬一口氣喝乾了飲料。
「嗯，的確很像那種東西，不過還有個更重要的效力喔。」
玉婆婆邊看著亂馬邊微笑。
「好了，差不多該出現效果了吧？」
話才剛說完，玉婆婆看向亂馬的右手臂。
「哇哇…這汁液是什麼東西啊！」
亂馬驚慌失措。喝完飲料之後，翅膀突然變熱起來。才剛覺得奇怪，就看見像蜂蜜一般的鋼白色汁液從自己的翅膀尖端渲染過來。
「那是蜜蠟…」
婆婆開始對亂馬說明。
「聽好，絕不能被奪走蜜蠟…」
玉婆婆諄諄囑咐著亂馬。
「我知道…但是，感覺真噁心啊，黏糊糊的。」
亂馬看著自己翅膀上的汁液，皺起了臉。
「別胡說，那表示你是個健全男人的證據啊。」
玉婆婆咯咯笑著。

「這是登上捕捉大御饗的蟲籠的必要東西。」
「哦…為什麼還需要這種東西呢？」
「因為蟲籠浮在半空中，要抵達那裡需要相當的浮力。祇要使用發自自己身體的蜜蠟就能夠到達那裡，不過…」
玉婆婆接以輕微的嘆息。
「一被奪走蜜蠟，就會失去資格。」
「失去資格？」
「沒錯，一失去蜜蠟，浮力就會降低。如此一來就無法到達上面。而且沒有這個的話，連蟲籠也無法開啟。」
「原來如此…也就是一邊互相奪取這個一邊戰鬥吧？」
「你真聰明，就是這麼回事。雄性魑魅會互相爭奪蜜蠟。擁有翅膀的傢伙的蜜蠟位於翅膀尾端，沒有翅膀而擁有昆蟲尾部的傢伙的則是在尾巴尖端。就是依此來互相爭奪蜜蠟的。」
「然後戰鬥的勝利者保有蜜蠟直到最後嗎？」
「沒錯，另外，把這個帶去。」
玉婆婆將立在房間一隅的紅色棒子交給亂馬。
「這是什麼？」
「棍子啊。可以當作武器。總比什麼都沒有好吧。赤手空拳很容易就會被奪走蜜蠟的。用這個比較好打鬥吧。」
「謝謝…」
亂馬握緊棍棒。
「對了，你…」
玉婆婆看向亂馬。
「能使用氣技嗎？」
「氣技？」
「嗯，我曾聽說有能夠操弄體內鬥氣的招式。」
「我會啊。」
亂馬雙目閃動地答道。
比常人還要有體力和氣力的他，在激烈的修練中曾幾何時已經可以自由自在地使用氣技了。氣技的代表作要屬「飛龍昇天破」。這是一種藉由在熱氣中自體內打出冷氣來引發龍捲風的大招式。
「那又怎麼樣呢？」
「啊，不，我祇是想你若會打出氣技的話，會比較好。太好了，果然如我所料。」
玉婆婆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小茜也會喔。」
亂馬笑道。
「哦…大御饗的女孩也能操弄鬥氣嗎？」
「是啊，不過和我相比的話，大概祇打得出像屁一般大小的鬥氣吧。」
「雖然我們一族沒有能打出氣砲的戰士…不過可別輕忽大意。還有像剛才那位真遊的未婚夫˙夜彥那種很會打鬥的傢伙在啊。」
「嘿…挺有意思的嘛…」
亂馬滿懷期待地望著玉婆婆。
「哦，你覺得很有意思嗎？」
「是啊，若沒有一些有點本事的傢伙，打起來會很沒勁吧？」
「真是從容不迫啊。」
此時，地面『轟』地晃動了一下。
「是信號…降嫁儀式要開始了…亂馬，跟我來吧。」
「喔…」
玉婆婆引導他到某個洞穴。
「這就是舉行儀式的大洞穴。是個向上敞開的洞穴。最高點的那個就是囚禁小茜的蟲籠。總而言之，往上飛。你一定能夠到達小茜身邊的…」
「哼！我會率先抵達的。」
「嗯…萬事拜託了。那些傢伙的目的是要讓小茜產下甘露玉，然後奪取之。詳情等你抵達蟲籠之後再談…加油啊。」
「沒問題！我一定會到達給妳看…」



補足
「蠱毒」古語
雖然在犬夜叉裡面也出現過，不過本來的意思是指把毒蟲關進洞穴中讓牠們自相殘殺，然後對最後倖存的那一隻使用咒術，用以加害他人。
至於是使用什麼樣的咒術，則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