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所譯

原作者：うたたね乱馬
原文取自：うたたね乱馬文庫
原文名：乱馬の二等辺三角関係



02 亂馬的等邊三角關係

翌晨，亂馬一邊穿鞋，一邊詢問小茜。
「喂，另一個呢？」
像平時一樣穿著制服，拿著書包，和亂馬一起穿鞋的是短髮小茜。
「好像等一下會來的樣子。」
『明明可以一起走的。』雖然這麼想著，不過長髮小茜昨晚那麼生氣，也許並不想和自己碰面吧。
「那，我們走吧。」
亂馬『咚咚』地用腳尖踢了下地面穿上鞋，走出天道家。麻雀在鳴叫著。是個一如往常的早晨。
走在鐵絲網牆上，回過頭去，長髮小茜在他們後方約五十公尺處的地方走著。藏青色的羊毛上衣配上裙子，書包是外出用的小背袋。因為短髮小茜穿走制服並拿走書包，她當然祇能穿便服了。
不過跟在後方走著的小茜垂著頭，以”步履蹣跚”的走路方式走著。
『果然不能丟下她先走啊。』亂馬雖然這麼想著，但因為短髮小茜催促『快遲到了。』，於是決定不等她了。
「早安，天道茜－」
九能張開雙臂，自前方奔了過來。
「呀－！？」
突然被抱住的小茜吃驚地掙扎著。
亂馬從鐵絲網上躍到九能的頭上，一邊踩著他的頭，一邊
「早啊，九能學長。」
地打著招呼。
小茜脫離九能的懷抱。亂馬從翻了白眼倒下去的九能頭上躍下來。
「小茜，妳也太大意了吧。平時妳都比我還要早出手的…」
亂馬至此方醒悟過來。難道說短髮小茜不但變溫順了，連力量也變小了嗎？如果連逃離九能的擁抱的力量都沒有的話，將是件很糟糕的事。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珊璞的聲音。
「你好－亂馬！」
自行車從天而降。是珊璞。
「亂馬，跟我去約會吧。」
珊璞抱住亂馬的脖子。亂馬一邊身體後仰地叫著『住手』，一邊揮舞著手。小茜什麼話也沒說地看著他們。換作是平時的小茜，在楞了一下之後，老早先走人了。
彷彿下定決心似地，小茜喚著亂馬：
「亂馬！要遲到了…快去學校吧。」
珊璞仍舊維持緊抱亂馬的姿勢，然後瞪著小茜。
「小茜妳就給我退場吧。」
她邊說邊作勢要丟出中華拉麵的湯匙。
亂馬一邊喊著『住手』，一邊按住珊璞的兩手手腕。湯匙從珊璞的手中落下。以現在小茜的力量去和珊璞打架，一定會受重傷的。
就在此時，小背袋從後方飛過來，擊中亂馬的後腦杓。同時另一位小茜追了上來，揪住亂馬的前襟，把他拉起來。
「一大清早就這麼地惹人厭！」
『啪啪啪啪啪』，賞了他幾記漂亮的巴掌後，亂馬撲倒在地。上學中的學生們都遠遠地望著他們。
長髮小茜喘了口氣，拍了拍手，撿起小背袋，離去。




亂馬雖然被短髮小茜救起，平安到達學校，小茜變成兩個的話題卻已在教室裡沸沸揚揚地傳開了。長髮小茜不像平時一樣坐在亂馬隔壁，而是坐在最後面的空座位。
亂馬『呼』地嘆了口氣，廣志和大介趁鄰座的小茜站起來的機會纏了過來。
「唷－亂馬。」
「未婚夫妻變成三個人的感想如何啊？」
對了，如果加上右京，F班裡面就有三個未婚妻了。有種會變得很混亂的預感。
「身體真是吃不消啊－」
「嗚咕，我還在想該不會就是那樣，你真夠無恥啊！」
「你還是高中生吧！要懂得為自己的行動負責…」
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廣志隨即問道：「你該不會是和她們三個一起洗澡了吧！？」
因為他的眼睛閃閃發光地做出詢問，亂馬終於了解原因了。
「啥！」
一想要否定，他的臉就立刻漲紅起來。「怎麼可能有那種事啊－！我光對付一個就很吃力了說！」
「對付一個！？」
「原來如此－是一個一個來的啊？」
「別再胡說八道了－」
就在亂馬揮動手臂的時候，因為長髮小茜回來的關係，廣志和大介便走開了。一邊哼著哆啦A夢的主題曲。
能夠成真的話就好了，能夠做到的話就好了~…
所有的男高中生大概全都是那種色胚吧？雖然自己並不是對女孩子沒興趣，卻無法像他們一樣地用那種態度表現出來。
「喂，亂馬。」
長髮小茜主動對亂馬說話，在今天還是頭一遭。
「你知道另一個在哪裡嗎？」
「我不清楚－」
「她好像沒什麼本領，我覺得不要讓她單獨行動會比較好喔。」
對了，要當亂馬的未婚妻，必須要有足以對抗珊璞、小太刀和右京的本事不可。亂馬環視四周，右京不在教室裡。
「糟了！」
亂馬跑了起來。雖然是三樓，仍舊從窗戶躍下。如果她們在決鬥的話，一定是在校舍後面！至少要讓她順利逃脫。
急忙趕到的時候，右京和小太刀皆已到齊，正同時揮舞著各自的武器。小茜並沒有逃走，而是蹲在當場。
亂馬一瞬間抓住小茜腰間的緞帶，逃了開去。
「亂馬先生，你為什麼要保護她！」
小太刀的彩帶劃破亂馬的衣服。
「小亂！別插手干預別人的決鬥！」
右京丟出的鏟子刺中頭部和肩膀。
在校舍間四處亂竄，好不容易來到屋頂，沒有人追上來。亂馬嘆了口氣，放下小茜。
「來到這裡應該就沒事了。」
小茜邊說「亂馬，你被刺中了。」邊指著他的頭。
「嗯？喔喔。」
亂馬用手摸了摸頭，拔起刺在頭上的鏟子。有點痛。
「妳啊，既然很弱就不要毫不在乎地被她們叫出去嘛－」
「對不起。」
「如果被捲入紛爭，就馬上逃走，知道嗎？」
「可是…」
「這樣比較省事。」
「…」
亂馬將所有的鏟子拔下來之後，摸了摸傷口。小茜開口道：
「其實你沒有必要專程跑來救我的。」
「這不算什麼專程啦。而且妳會受傷吧。」
「你在擔心我嗎？」
「這個嘛－…」
「謝謝你。亂馬的傷，我之後會幫你包紮的。」
真是坦率啊。
就在這個時候，出奇不意地傳來女人的聲音。
「小茜變成兩個的事，好像是真的啊。」
是珊璞。珊璞在離他們有些距離的地方雙臂交抱，注視著小茜。
「對了！珊璞，妳知不知道咒泉鄉通販商品？」
亂馬逼問著珊璞。
「小茜淋到通販商品的雙胞胎溺泉之後，就算澆了熱水也維持雙胞胎的樣子，無法恢復原狀。」
「我有聽說那是商品中的最新系列。我是可以教你恢復的方法。」
「該怎麼做呢？」
「過兩、三個小時就會復原。」
「已經過一個晚上了。」
「那麼祇要她們本人同意恢復成一個就能復原。」
小茜詢問珊璞。
「為什麼妳要告訴我們這件事呢？」
「因為讓亂馬的女人增加下去等於是個麻煩。亂馬，謝禮是你之後必須跟我約會喔。再見！」
珊璞舉起右手，隨即離去。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關係。」
小茜將絆創膏貼在亂馬的臉頰上。亂馬正在道場裡接受小茜的治療。平時都會有些粗魯地用力為他貼上藥膏的小茜，今天則是彷彿撫摸般地用兩手來貼。指尖不時碰觸到臉頰。這也是雙胞胎溺泉的效果吧？
「我已經說過不是妳的關係了嘛。」
亂馬感覺到違和感。若是平時，都會「是你不好」「是妳的錯」地相互推諉，但一和這位小茜說話，就會覺得很反常。
「但是，」
小茜拿起新的絆創膏，有些忸忸怩怩地玩弄著。「你保護了我吧？我很高興。」
「啊，嗯，如果妳受傷了，我會很困擾的。」
亂馬邊說邊掩飾害羞。
「你總是說我是個怪力女，所以危險的時候你都會去救別的女孩子，我常覺得好寂寞。不過你剛才那樣救了我之後，我覺得就算很弱也無所謂了。」
小茜『嘿嘿嘿』地笑著。「因為你會保護我。」
「小茜…」
她竟然會因為這種無聊事感到寂寞啊。
「什麼嘛，祇要妳像今天一樣坦率地拜託我，我就會救妳啊。」
「真的嗎？」
一被她筆直地凝視著，亂馬的身體就向後仰。總覺得，祇是貼個絆創膏，臉不用靠得這麼近吧？
「嗯、嗯。」
「以後你也都會保護我嗎？」
「嗯。」
「也不會見異思遷？」
「我、我才不會見異思遷呢－」
「不會嘲弄我？」
「不會。」
「願意吃我做的料理？」
「…願意。」
「一直都會對我很溫柔嗎？」
「我一直都是很溫柔的吧。」
小茜一邊關上急救箱，一邊笑道。
「是這樣嗎？我，其實真的很希望被亂馬溫柔對待，然後我也對亂馬很溫柔的。雖然吵架的時候也會覺得有點快樂，但事實上很難過。」
小茜轉開寂寞的眼神。
亂馬對於和小茜的吵架一點也不覺得難過。祇是覺得生氣而已，並不會討厭看到小茜生氣的臉。就連長期外出修行時，也都會想回家之後要和她吵嘴。
這傢伙，事實上神經是很纖細的吧？
我不會再把她弄哭了。也不會再說些戲謔的話。一想到自己很沒有神經地傷害小茜，就覺得很抱歉。有種攀折可憐花朵的感覺。
「我、我，今後都會！」
亂馬邊說邊抓起小茜的手，但一被小茜的眼眸注視著，胸口就堵塞住，說不出後面的話。連自己都很清楚血液正直衝腦門。
『今後都會做一個溫柔一點的男人的。』應該要說出這句話才對，然而…
（我真是…）
沒骨氣。
亂馬開始直冒汗。小茜看到這一幕，便緊緊回握他的手。
「亂馬…」
小茜閉上眼，仰起臉。
這千真萬確地是在說『吻我吧』。
好可愛…
小茜柔軟的櫻唇。像人偶般細密的睫毛。一想到這樣可愛的少女竟和自己這種祇會做武者修行的男生吵架、生氣，就無法表現得毫不在乎。如果他能更早發現就好了。
被允許和同年齡女孩，和小茜接吻，總覺得很不可思議。亂馬還是第一次和女孩子交心。
心臟不知道為什麼跳個不停。亂馬一邊聆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一邊半閉上眼，俯下身，將臉湊了過去。嗅到小茜的味道。一旦接吻的話就要將她摟過來，亂馬的手置於小茜的腰部。距離小茜的下唇還有數公分。亂馬闔上半睜的眼睛，在眼瞼中描繪著等候接吻的小茜的容顏。所有的感覺全集中在唇上。
『喀咚』
亂馬躍離了三公尺。小茜也嚇了一跳。明明正是最高潮，氣氛絕佳的時候啊！『又是家人們在偷看吧？』亂馬怒視著道場入口。
看到了裙子下擺。是另一個小茜。拖鞋聲『啪噠啪噠』地持續遠去。和小茜正要好的時候，被小茜看到了。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亂馬，窺看著小茜。
「快去吧。」
短髮小茜說。「快去追她。」
原以為也許還可以繼續進行下去的亂馬，心灰意冷了。





追在另一位小茜的後頭。她不在茶室裡。小靡告訴他：「長頭髮的小茜拿著絆創膏在找你喔。」長髮小茜大概是也想要治療亂馬的傷口吧？『應該不會吧。』亂馬喃喃自語著。
「小茜。」
亂馬敲了敲門，出聲喚道。
「我進去囉。」
沒有回應。亂馬打開小茜房間的門。
小茜面向書桌坐著。呈現背對亂馬的狀態。
「做什麼！」
小茜邊說邊回過頭來。亂馬吃了一驚。小茜的聲音在哽咽。「別管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妳為什麼在哭呢？」
亂馬慎重地選擇言詞。一邊回想著短髮小茜的忠告。―――對她溫柔一點，那個我是很可憐的。
「討厭死了，不論是你，還是我自己…」
小茜的淚水超越表面的逞強，真的開始從眼眶中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坐立不安的亂馬接近過去。明明剛才那位小茜是那麼的溫柔坦率，這位小茜卻像仙人掌似地拒人於千里之外。
「別過來！你討厭我對吧！」
小茜雖然眼淚掉個不停，仍舊剛毅地怒視著亂馬。
「哈？」
「你給我回去那個小茜那裡！」
小茜用袖子使勁擦著眼淚。
亂馬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伶牙利嘴且喋喋不休的小茜。
「總之妳先冷靜下來。」
亂馬坐在床上。
小茜擦拭著不斷湧出的淚水。看得出來她死命抑制住嗚咽聲。她到底是在為什麼事那麼生氣呢？似乎稍微平靜下來了。眼淚落下的速度減緩。
「好了，別再生氣了。」
「…」
「是發生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嗎？」
小茜緊閉著嘴巴。
「妳不說的話我根本不知道啊－」
「…都是因為你。」
「我？」
「被那種做做樣子的傢伙欺騙。被她迷走了心竅。像傻瓜一樣。」
是在說剛才的事嗎？亂馬的臉紅了起來。
「妳，幹嘛要為自己吃醋忌妒啊－」
「我才沒有在忌妒！」
現在也是一副巴掌要飛過來的氣勢。
「那－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小茜的眉毛再次悲傷地彎了下去。似乎已經無法再虛張聲勢的樣子。她將臉埋進兩手之中。小茜的聲音含混不清。
「我的制服，我的座位…我想全部拿回來。我明明也是小茜啊。」
亂馬的胸口刺痛一下。
「根本沒有人在乎我。」
「沒有人說過那種話吧。」
面對倔強的小茜，隱約有種遙遠感覺―――亂馬察覺到那是罪惡感。即便知道她也是小茜，卻把她丟在一邊的罪惡感。雖然那是因為她說過『別管我』這句話的關係。
「連亂馬也覺得那個人比較好。要是沒變成雙胞胎就好了。為什麼…祇有我受到這種對待呢？如果不能待在亂馬身邊的話，我，該去哪裡好呢？」
亂馬站了起來，輕輕地將手放在小茜的肩上。當他的手放上去的瞬間，小茜輕微地震動了一下。
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原以為這位小茜是很堅強的。原以為她討厭我，所以我才躲著她的。一點也沒有想到，她會不顧一切地哭了起來。
「對不起。」
「我該上哪兒去呢？我討厭死你了。你乾脆就跟另一個作未婚夫妻吧。」
「對不起。」
「反正我就是這麼的不坦率，不可愛！」
「…」
「我最討厭亂馬。最討厭了。別碰我。」
雖然小茜這麼說，但她並沒有揮開亂馬放在她肩上的手。
「對不起。我一點也不知道妳是這麼想的。」
亂馬彎下身去，和坐著的小茜的視線同高，用力將她摟進懷中。小茜的身體前傾，被亂馬抱在懷裡。小茜的身體僵硬起來，低下頭去，並沒有把身體完全託付給亂馬。
她的味道和另一個小茜一樣。但是，這位小茜的心靈被傷得很重。
小茜低喃道。
「既然和別人那麼要好，就別對我這麼溫柔…」
語尾處幾乎聽不見。
小茜的身體是如此的溫暖。彷彿在將悲傷傳達過來似的。亂馬更加用力地抱緊她。小茜雖然沒有推開亂馬，卻也沒有放鬆緊繃的身體。
她不願意接受我。
既頑固又倔強的小茜。因為我感到很心痛，所以錯不了的。從未想過『根本沒有人在乎我』這句話會從小茜的口中說出來。好可憐。受傷到連眼淚都停不下來，也無法傳達自己的心情。因為不夠坦率，所以無法說出口吧。雖然現在仍在哭泣，卻決不說痛苦或悲傷。
『最討厭亂馬』這句話包含了寂寞和痛苦的心情。我至今到底被小茜說過多少次『最討厭亂馬』呢？
亂馬靜靜地說。
「雖然我總是惹妳生氣，和妳吵架，事實上，我都是很快樂的。」
「騙人。」
「如果妳不在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你騙人。」
「我是說真的。我並不想惹妳哭。小茜就是小茜啊。就算很頑固，妳還是很、很…」
小茜慢慢抬起頭，將頭靠在亂馬的肩上。小茜身體的力量持續放鬆。長髮掠過亂馬的視野。
「很、很可愛喔。」
「…真的嗎？」
「嗯。」
「我可以，待在這裡嗎？」
「那還用說。」
小茜稍微抽離身子，對亂馬露出微笑。她已經不哭了。
下一瞬間，電流『啪哩啪哩』地馳走著，亂馬被彈飛開來。被拋向床鋪，就在亂馬重整好體制的時候，小茜被電氣包圍起來。電氣消失，彷彿水蒸氣的煙幕從小茜的身體冒了出來。
「小茜，妳沒事吧！？」
亂馬不顧一切地抓住小茜的肩膀。
小茜茫然若失。
「咦？我，怎麼了？」
小茜的頭髮變成短髮了。
「妳…」
亂馬環視著小茜。「難道說，恢復原狀了！？」
「恢復原狀是什麼意思？」
是種有些冷淡的說法。看來她是變成雙胞胎之前的小茜。
就在此時，聽見小靡呼喚著『亂馬君－』的聲音。亂馬從小茜的房間探出頭去，對一樓詢問著『什麼事－！』。
「小茜消失了喔！」
小靡拿著小茜的衣服來到二樓。
「果然恢復原狀了！真是太好了。」
亂馬『砰砰』地拍著小茜的背脊。
「喂，很痛耶！」
小茜推開亂馬的手。
傳來『咯吱咯吱』聲。牆壁裂出一個圓洞，土石飛散。珊璞現身。
「亂馬！遵守約定跟我約會吧。」
珊璞帶著一個小錢包，髮上紮著花朵，打扮非常入時。
小茜對亂馬怒喝道。
「約會的約定是怎麼回事！」
「不，那是…」
「亂馬是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被小茜痛揍一拳的亂馬，從二樓的窗戶掉了下去。





後來在道場碰到小茜的時候，因為又被她就珊璞的事情嘮叨，很想罵她「真不可愛」。但是，剛才自己說過「就算頑固，妳還是很可愛」，所以硬是把話吞了下去。
「幹嘛，你好歹說句話啊。」
「囉唆－」
即便如此，她難道就不會稍微溫柔一點，吃點醋嗎？把我從二樓打落下去也太粗暴了吧。生氣的臉和變成雙胞胎時的那位倔強小茜同出一轍。
「你明明說過不會見異思遷的。」
小茜低語道。亂馬吃了一驚。
「這麼說來，妳，是記得誰的事情！？」
「是記得誰的呢－」
小茜將手置於唇上，『呵呵呵』地笑著。
「喂，回答我！妳很居心不良喔！」
「你不是說我就算頑固也很可愛嗎？」
小茜揮了揮手，走開了。
這傢伙，有兩邊的記憶啊……我，說過什麼話嗎？
亂馬臉色發青地想要回想，但因為太丟臉了，祇是滴溜溜地打轉，一點兒也沒想起來。
「喂，給我等一下－！妳太卑鄙了！」
兩人的腳步聲逐漸遠離無人的道場。知道變成雙胞胎的小茜的各式各樣心情的亂馬，在那之後是否有變成溫柔的男人呢？那祇有小茜才知道了。

完